陶爷喜欢傻白甜

《【厄齐】双子》第三章 平静下的裂痕

新年快乐呀大家！

感谢 @温化的雪 老婆~

是刀刀~

　　数年不见，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许变化。

　　先说说太宰治吧。

　　在成为夜王守护者之前，整个血族完全交给上一任无冕之王森鸥外顶着，在成为守护者之后，王又对他格外宽容。

　　身边唯一同级的同时还只是吵架都吵不赢他中原中也，其他就只剩可以随意压榨的下属。

　　所以，太宰治总是神采飞扬的、经历充沛的。

　　鸢色的眼睛一眨，脑子里便又多了个捉弄别人的坏主意。

　　他活的少年意气，活的放纵肆意。

　　但后来，森鸥外卸任，王归于天地，厄尔尼诺自暴自弃，海蛞蝓又是一点就炸的性子。

　　殿下们年幼柔弱、满眼天真，同族苦痛难消、惶惶不可终日，他族口说怜悯、眼底却尽是欲望和贪婪。

　　内忧外患，太宰治最终主动扛起了责任，艰难的将血族的担子撑了起来。

　　明明看着还是那个模样，明明依旧穿着喜欢的长风衣，看着却判若两人。

　　而对面这个男人呢？

　　太宰治停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血族，尤其是高阶血族，于皮相上总是独占鳌头，再怎么折腾都很难出现人类的外貌上的憔悴模样。

　　但现在的厄尔尼诺，谁看了都会叹一声难。

　　原本银白如月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光泽，长度还是那个长度，却早在别的血族都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暗淡的灰白。

　　它们并没有分叉，只是干枯如黑白悲情电影里被主角养得枯死的一蓬草。

　　王陵偶尔的轻风吹起他单薄宽松的外衣，勒出极窄的肉体曲线——是肉眼可见的消瘦。

　　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也弯了下来，也不顾忌那石柱脏还是干净，就这么靠着，冷冷淡淡的靠着。

　　看不清的面部朝着数不清的石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是曾经的太宰治还是现在的，只要他愿意，总是十分能沉得住气。

　　但现在可不是和厄尔尼诺比谁更能沉得住气的时候，太宰治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所以，他率先打破沉默：“好久不见”。

　　自殿下们满月宴一别，已经差不多五年未见，太宰治身上却仿佛拥有着独自撑起血族了好多年的疲惫。

　　当年王也是这么疲惫的撑起血族的吗？

　　太宰治不知道，也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分担。

　　然而那个憔悴的血族却没听到一般，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盯着前方。

　　只是沉默又有什么用呢？

　　黑发鸢眼的血族双手插兜，完全没有等着这个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男人回话的心思，三两步走到对方右手边，偏过头去看他。

　　厄尔尼诺是真的憔悴。

　　上次分别时候全部被暗红血色充斥的眼白恢复了不少，只是依旧爬满了细密的血丝，那双面对着王便会闪闪发亮的红瞳泛着黑。

　　皮肤还是血族标配的冷白干净，唇色浅得几乎没有，脸部的轮廓冷硬而不近人情。

　　太宰治也不需要他对自己近人情。

　　只需要达到目的就好了。

　　太宰治很清楚这个家伙冷心冷情的程度，那些曾经看到的鲜活模样也只是在王面前而已，所以并不怎么抱希望能直接达到目的。

　　但总要一试的——以亲情召回。

　　“既然全年基本都在外面追杀魔王余孽，为何偏偏要这几天回来？”

　　灰白发色的血族不为所动，连眼珠都僵住一般，整个人仿佛原本就是这柱子上的一部分，冷硬得像一块石头。

　　“是对死去的同族的愧疚？”

　　“有想过两个孩子吗？他们可是很想你……”

　　“还是……王？”

　　冰雕一样的家伙像是被按了开机键的什么机械器具，又或是听到了什么开机密码。

　　厄尔尼诺缓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珠，终于看了旁边的太宰治一眼。

　　而早已了然的太宰治在心中叹息一声。

　　果然，只是为了王。

　　想起夜王之姿，他也心下一软，语气稍有缓和。

　　“回去见见殿下们吧，他们很想你。”

　　“他们毕竟是你和王的孩子。”

　　他终于听到了这个血族的声音。

　　是沙哑粗劣的，一声冷笑。

　　厄尔尼诺面部僵住一般的几乎不动，只嘴角牵起微弱的角度，几乎没什么颜色的唇微微张开一点点缝隙。

　　喉结短促的滚动，泄露出细微的声音。

　　“呵。”

　　短而低弱的冷笑，却浸透了嘲讽。

　　从那双终于有了动静的眼瞳中，厄尔尼诺传达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孩子？我和王的孩子？若不是我和孩子王就不会死！

　　汹涌的绝望情绪如海啸一般超太宰治扑过来，冷到了骨子里。

　　他没有收回自己的情绪，也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近乎报复的将所有的恶意倾斜出来。

　　是，厄尔尼诺的确不会主动做出迁怒的动作来，但有人主动挑起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然而这般举动却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罢了。

　　无尽的绝望缠绕他人的同时，也会让厄尔尼诺自己跌入痛苦的深渊，大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份恶念。

　　为什么。

　　为什么王要救我。

　　为什么王还是选择要生下孩子。

　　为什么将我和孩子送走自己转头独自面对死亡。

　　若是没有孩子……

　　若是没有我……

　　是不是……

　　哈！多可笑！明明是爱人的我也是杀死王的凶手！

　　身形消瘦的血族外貌还是年轻巅峰的模样，却发色灰白，严重的红血丝莫名加深，显示裂痕累累的破碎玉石。

　　厄尔尼诺转过头来，看的似乎是太宰治，又似乎是那个无能的自己。

　　可悲的，什么也留不住的自己。

　　说什么无冕之王，说什么纯血以外第一人，说什么天之骄子。

　　却原来，什么也保护不了。

　　什么也，留存不下……

　　我的王啊……

　　自喉咙口发出粗劣的赫赫声音，好像是要说点什么却被禁闭的喉咙口闭塞之后强行挤出来的。

　　但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原本的话语因为这份扭曲路径早就变得不成样子。

　　最后只有粗哑的、怪诞的、奇异的声音。

　　又有几分曾经的光鲜亮丽？

　　现在的情况似乎很危险。

　　周围旷远无人烟，唯一看得见的还只是冰冷的石碑，面对的却是濒临狂暴的厄尔尼诺。

　　太宰治无疑是打不过他的。

　　在成为夜王守护者之前，太宰治打不过他，成为守护者之后实力略有提升，也打不过，更别提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作为守护者增幅的力量，面对的还是狂暴的厄尔尼诺。

　　但太宰治却冷静极了。

　　如同那些与死神擦肩的极限运动爱好者。

　　他清晰看见对方眼中的堕落和疯狂，像是开到极致便开始糜烂的剧毒的花。

　　他清晰看见对方转过身来，青筋毕露的双手捏成拳——太宰治毫不怀疑它们很快就会落在自己脸上。

　　但他还是冷静的，平静的，将手伸入衣襟。

　　掏出了什么东西。

　　刹那间，风停了下来，对面血族灰白的长发也重新乖巧俯回瘦削的肩膀。

　　厄尔尼诺愣愣的看着那东西，口中终于出现了他人能听懂的东西。

　　“王……”太宰治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唤。

　　鸢色双瞳的血族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却手心朝上放在自己和对方中间。

　　成年男性的手掌不小，属于血族的皮肤苍白缺少血色。

　　然手心之处却刻画着线条简单却十分漂亮的小型阵法。

　　浅紫的颜色，散发着微弱的白金色光芒。

　　但重点并非这个阵法，它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悬浮阵法而已，甚至能力不强只能将一些小东西悬浮一点点高。

　　重点是阵法中心，被小心保护着的那个。

　　那是一根极其漂亮的羽毛。

　　羽毛长不过太宰治的手掌长度，宽不到三指，像是普通鸟类羽毛那样前段大半都是平整的翎羽，看着稍显冷硬，尾端却有着一团细细的绒，在悬浮阵法的作用之下轻微起伏，让人无端心底柔软。

　　它没有根部，乍一看像是黑色，仔细看去却之后只是深紫，只是太深了，才像是黑色。

　　太宰治指尖微动，那阵法便也颤动了一下，带动着悬浮着的羽毛也偏了一下。

　　而就是这么一下，原本普普通通只是过分好看的羽毛便影影绰绰展露出点赤红色的花纹来，但还没等厄尔尼诺看清，那些花纹便又消失在了羽毛之中。

　　刻进骨子里的熟悉味道告诉厄尔尼诺。

　　是了，这是王的羽毛。

　　慢上一拍的大脑这才终于加载出它曾经看过的王其他羽毛的画面。

　　那些或是还在王翅膀上的，无意中脱落下来被他收藏起来……还有战场上沾满血污的。

　　他，都记得。

　　厄尔尼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太久没说话的生涩：“你想要什么。”

　　带着王的羽毛来，想也不可能是过来炫耀的。

　　“爽快！”太宰治指尖不动，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

　　隐约可以窥见几分当年肆意放纵的影子。

　　“殿下们很想你，回去见他们一面吧。”

　　“记得伪装好自己哦~”

　　如果可以，还是让殿下们的童年久一些，再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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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太宰治安排之下，厄尔尼诺静悄悄的回到了王殿，其中只有极少数高层知道。

　　普通血族并不知晓这个对外宣称剿灭魔王残余势力的男人的回归，连两位殿下们也被叮嘱过保守秘密，他人也只发现血族殿下们最近出奇的开心而已。

　　太宰治已经将王的羽毛交给厄尔尼诺，然后领着他走到王殿一个偏僻的房间，便喊来自己的心腹手下为其收拾外表。

　　包括且不止于换上合身的衣服，和尽力遮掩外在的憔悴。

　　但已经灰白色的长发却是怎么也盖不住的，只能尽量用点护发之物让它们看起来顺眼一些。

　　心腹们心情复杂的为两位一代大人服务，心情复杂的离开，心情复杂的允诺将今日所见所做烂在肚子里。

　　只是止不住地叹息。

　　厄尔尼诺大人还是没有走出来啊……

　　所有流程当中，被叹息的本人却是木愣愣的坐在那里，双眼无神看着虚空，只是偶尔的，右手会突然轻微的痉挛颤抖——那是刚刚从另一个血族手里拿到王羽毛的那只手。

　　他曾无数次用唇舌、手指、身体感受过的羽毛触感。

　　他曾经一片片背着王痴汉一般的悄咪咪收藏。

　　他曾在出差无法和王亲密的夜晚无数次抚摸。

　　他熟悉上面的每一丝纹路、每一点温度，并一边抚摸翎羽，一边怀念那个刻在灵魂当中的爱人。

　　所以，厄尔尼诺可以肯定，这枚羽毛绝对不是战争之前的，那些都被自己细心收纳着。

　　也不大可能是其他小型交锋的战役。

　　只可能是那一次，那场最终之战，那个让所有血族失去他们的王的战场。

　　然而可笑的是，他曾无数年贴身收藏的王的羽毛，也尽数在那战场上损毁。

　　如今可以怀念的，居然是另一个人送来的，交易之物。

　　哈，交易。

　　太宰治却并不在意这人究竟是因何而沉默，一直盯着这人堪称顺从的被自己安排，想着计划应当还算顺利，便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殿下们接过来。”

　　“记得答应我的事。”

　　安静地，当好一个“不善言辞”的父亲。

　　等对面的血族轻微点头，便转身出去。

　　血族已经失去了夜王，两位珍贵的纯血殿下便再不能受任何闪失。

　　……

　　……

　　厄尔尼诺本以为除了王本身，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牵动自己的心绪。

　　但事实告诉他，还是有的。

　　进来的两个孩子大概五六岁，还是肉团团的样子，手拉着手跑进来。

　　他们实在可爱极了，但这并不是厄尔尼诺死死盯着他们脸部的根本原因。

　　像，实在是太想了。

　　左边的女孩儿一头樱粉色的长发柔软温柔，一双比之王较为圆润的眼瞳是漂亮又熟悉的深紫色，里面清澈倒映着厄尔尼诺的身影。

　　鼻头小小，唇瓣粉嫩，每一寸都是王的年幼柔和版本。

　　只是更为稚嫩，更为柔和，增添了些许的女性化。

　　那样一双极强相似的眼睛眨巴着，清澈单纯的只是将厄尔尼诺整个人纳入其中，使得厄尔尼诺回忆起和王在一起的那些清晨。

　　那些和王一夜欢愉之后，清晨懵懂的王刚刚从梦中苏醒，那双他爱极了恨不得日日舔吻的紫色双眸便是这般清澈纯净，装着的慢慢都是自己。

　　但是厄尔尼诺再也见不到了啊……

　　抑制不住的痛苦翻腾起来，肆无忌惮的充斥厄尔尼诺全身每一个细胞，舌根都习惯了这股酸涩苦味。

　　在厄尔尼诺愣神当中，两个孩子却是准确无误的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

　　小小的孩子距离发育期还远得很，努力踮起脚尖昂起头也只能堪堪到厄尔尼诺的腰部。

　　“父亲！”

　　一叠声的呼唤溢满了奶味和甜味。

　　两个孩子涉世未深，自出生起便是生长于王殿，每日每日见到的都是宠爱着他们的高阶血族，自然无法发现他们心心念念的父亲微表情中透露出来的含义。

　　老油条太宰治却懂。

　　但是懂了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

　　是，王的逝去让你痛苦，这就是你抛弃殿下们，让殿下们缺失父爱的理由？

　　太宰治并不想浪费力气去和厄尔尼诺掰扯他的态度问题，唯一的目的就是安排好这次会面，不让殿下们失望。

　　他干脆上前几步站在厄尔尼诺身旁，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手指收紧略用了些力道。

　　对方也很快回神。

　　也不知当中有几分是太宰治的功劳。

　　厄尔尼诺手指微动，最终却还是没有抱起这个和王如此相似的孩子，只是低着头，询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粉发的孩子顿了一下，因为周围所有血族无底线的宠爱而大胆肆意的她罕见的有点害羞，双颊红红，眼神却晶晶亮。

　　“父亲！我叫安雅！”安雅紧紧抱着他的腿不撒手，幼嫩的脸蛋眷恋的贴在厄尔尼诺裤腿上，小小心的轻轻蹭蹭：“父亲比安雅想象当中的一样帅！”

　　呜！今天不要洗澡了！人家要带着父亲的味道一起睡觉！~

　　是个女孩……

　　厄尔尼诺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叹息是不是失望，只觉得眼瞳酸胀干涩，身体关节处若有似无的发痛起来。

　　作为男孩子的安东尼却是比姐姐少了一点敏感心思，只羡慕姐姐第一个被父亲问话，想着姐姐有我也要的原则，主动向上蹦了两下，吵吵嚷嚷开口：“啊父亲我叫安东尼！超级帅！”

　　那句，父亲本来就超级帅，也因为急迫而缩短。

　　但毕竟只年幼的孩子，安东尼甚至没感觉自己少说了几个字，简简单单的思绪中认为自己介绍完自己了，便好不开心的超父亲露出一个灿烂而傻乎乎的笑容。

　　他比姐姐安雅稍微高一点，银白色的头发因为日常活蹦乱跳不方便玩耍而剪得短短的，眼型还是幼崽的幽怨，血色的双瞳干净得像是鲜榨的石榴汁。

　　说来这对龙凤胎基因极好，姐姐安雅和夜王极像，弟弟安东尼也如同厄尔尼诺的年幼翻版。

　　血域当中的绝大多数血族都不曾见过年幼时候的夜王和夜王夫，在和龙凤胎相处的时候便免不了透过殿下们猜测两位大人的幼年模样，然后露出奇怪的宠溺笑容。

　　厄尔尼诺却笑不出来。

　　像是王又不是王的女孩儿，不是自己又和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孩儿，天真而甜蜜的牵手相处。

　　“厄尔尼诺”有“王”。

　　厄尔尼诺没有王。

　　“厄尔尼诺”陪伴“王”。

　　厄尔尼诺害死王。

　　眼白中白色的面积很快岌岌可危起来，将白色割裂的血红裂纹样蠢蠢欲动想要侵占其他领土，在它们背后，本就是纯血色的瞳孔中暗光流转，一会儿是血腥的红，一会儿又是肮脏的黑。

　　是啊……是啊……就是你厄尔尼诺害死了王……

　　你怎么……还不……去……死……

　　杀掉……所有……

　　一直专注盯着厄尔尼诺的太宰治几乎是在这人发生异样的下一刻发现端倪，蕴含魔力的宝石在后腰衣带发出微光，又被外衣完全遮挡。

　　看不见的力量触手在增幅之后迅速伸出，顺着太宰治的手，将厄尔尼诺整个人禁锢住。

　　太宰治面不改色的收回手，弯腰将两个孩子抱起来，不由分说的朝门外走去。

　　嘴里胡说八道着：“好啦好啦，殿下们该回去了，大人可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的！”

　　才刚刚和父亲见面，真真切切摸到父亲，感受到父亲的温度，两个孩子自然是不愿意走的。

　　但太宰总是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很忙很忙，这次也是艰难抽出时间来。

　　不想耽误父亲的事情，最终两个孩子也只是趴在太宰治的肩头，恋恋不舍的看向父亲的方向。

　　安雅和安东尼挥手和父亲告别。

　　“父亲再见~”

　　“再见呀父亲~”

　　甚至懂事的不敢约下一次见面。

　　但今天这短短的相处，已经能让他们开心好久了。

　　太宰治带着殿下们离开，下一瞬房间中便显现出无数多个的高阶血族来，原本空旷的房间霎时变得拥挤。

　　——他们都是太宰治的心腹，原本就隐藏身形气息待在房角各处，既是保护殿下们也是监视厄尔尼诺。

　　身披盔甲、手握武器的高阶血族面色沉凝，死死盯着中间灰白头发的血族的动静。

　　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站在夜王身边意气风发的厄尔尼诺，就是被血族们围守忌惮的男人呢？

　　手下的看守并不能让太宰治完全放心，他快走两步将殿下们塞给正在处理文件的中原中也，不顾对方想要摁死他的眼神以最快速度回到那个房间。

　　扫视一眼，发现手下们的位置还没有动，显然双方没有开始真正的火拼。

　　这多多少少让太宰治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想和厄尔尼诺打架。

　　这里距离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太近，任何大一点的动静都能被殿下们感觉到。

　　太宰治出声：“你答应过我的厄尔尼诺！安静！”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要搬出王还能让他听得进去，却不想直接听到厄尔尼诺的声音。

　　“我答应过……”

　　苍白冷瘦的手指上抬，放在了心口位置。

　　那里放着前不久太宰治给他的，王的羽毛。

　　好似感受到了微弱的王的气息，厄尔尼诺抬起双眼，那里面的白色色块摇摇欲坠着。

　　厄尔尼诺看向太宰治：“我答应过……”

　　禁闭的窗户被无形的力量破开，风呼啦啦的吹进房间，窗户两侧的长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

　　厄尔尼诺收回视线，在没给房间中任何一个血族一丝目光。

　　他转身朝向窗户，展开翅膀，头也不回的离开。

　　全副武装的高阶血族们微微垂下头，静候太宰治的下一步命令，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走了也好，太宰治想。

　　希望殿下们以后路不要吵着要父亲了，我也没有多的羽毛做交易……